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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哥要科舉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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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哥要科舉10

曹氏雖不擅長針線活兒,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多,她從早上睜眼開始,燒水做飯,洗碗洗衣,餵雞,收拾房間。做完這些,還要去地裏種菜除草施肥。即使有難得的空閑,也要拎著籃子去挖野菜。

祝樂坐在院子裏,看她娘就沒有停歇過,都為她感到累。自從陳阿婆幫著祝樂繡手帕開始,阿娘就更忙了。

原主的願望之一是讓家裏的人日子能安安穩穩,如果要求嚴格些,曹氏過得日子能算不?為了防止摳門系統找茬,祝樂得加緊想想辦法。

祝父回家了,冬日裏基本不能出去做活,他每日在外面查看,想要找個地兒挖個魚塘。外面的良田挖蓄水塘實在不劃算,且那是一家人一年的口糧,不能動。最後,他決定在院子裏挖一個小蓄水池。家裏頭,原本曹氏祖上有錢,所以院子夠大。而且院子裏還有一口井,用水也方便,只要離井三米遠開挖就行,這他已經問過專業人士了。

唯一擔心的問題就是,家裏沒有牲口,這挖地出來的土靠人力搬運出去,實在有些累。

祝父正在考慮,魚塘挖好了,明年開春就可以養魚了,但是又頗為人力犯愁,現每日就在院中晃悠,踱步丈量。

祝樂看到他爹終於在某日清晨,像是想開了一樣,撩起衣袖舉著鋤頭開始了。

曹世康跑過來湊熱鬧,“爹,你這是怕二姐釣的魚不好留,特意挖個蓄水池給他養著嗎?”

“冬日的魚更貴一些,外面不好買。你二姐最近釣的魚咱就給放到蓄水池裏,等到冬日年末一定能賣上個好價錢!”

這主意好,大家都吃夠了魚,那些小魚多養養,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,賣了買點肉吃也是好的!曹世康想到這些,咽了下口水,也要想給爹幫忙。他讀書不行,幹活還是不錯的,所謂東邊不亮西邊亮。

祝父出去借了一個鋤頭回來,而祝世蘘看書累了也跑出來揮舞一會子,美其名曰:鍛煉身體,勞逸集合。晏景和過來瞧見了,也過來幫忙。最後不知道從哪裏牽來一頭騾子,來幫忙運送泥土。

祝父不好意思,晏景和只說每日餵飽騾子就可以,實在不用客氣。挖出來的土還有部分需要壘在蓄水池旁,騾子每日只做小半日的活兒。

就這樣幾人做了一個月,半畝大的蓄水池就成了。

有了騾子運水容易,用繩子綁上兩個桶,騾子背上去二裏地外的河裏罐上水,再投進池裏,那些小魚就往裏放。小魚撲騰得歡實,大家看著開心祝父會飼魚,隔幾日讓曹氏割些草投餵進去,也算簡單。

陳阿婆也高興地說道:“等明年開春,咱們去尋些蓮藕種在池子裏,夏天開花好看,也有蓮藕吃。原本你高祖他們就打算在宅子裏挖個魚塘,後來家道中落,也就一直沒有如願。現在好了啊!”背過身子,悄悄地擦掉眼中的淚,不讓人看。

祝世蘘溫和而自信地說:“阿奶,你看,咱們現在有蓄水池了。等再過些時日,現在咱們住的屋子,房子也都會更好更新的。”

祝樂也附和道:“阿奶,你可要長長久久地活著,過大哥說的好日子!”

一時眾人沈浸在對未來美好的憧憬中,祝樂也仿佛看到了荷花盛開的美景。

活做完了,不能再霸占著人家的牲口了,曹小弟最近每日牽著騾子去吃草,有時騎在騾子身上也不見它暴躁,很是依依不舍地對晏景和道:“晏大哥,謝謝你家的騾子,“白耳”回家了,你要交代家裏人給它吃嫩嫩的草,它最喜歡了。”

騾子的耳朵上有一簇白色的毛,曹小弟叫它“白耳”。

“喜歡‘白耳’嗎?”晏景和看曹小弟放在騾子背上的手,很是溫柔。

“喜歡。然‘君子不奪人所好’,‘白耳’還是要還給晏大哥的。”曹小弟說道。

“我把‘白耳’送給你,你會好好待它的吧?”

“我當然會好好待它的!晏大哥,你說什麽?你要將‘白耳’送給我,我沒聽錯吧!”曹小弟覺得天降大餅,砸的他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
“使不得,使不得,這頭騾子少說也要五兩銀子,魯兄,小弟不能這樣無功受祿。容易將他養成不勞而獲的性格。”祝世蘘搖頭拒絕。

“世蘘兄不必著急,我並沒有說要白送給他。你是知道我家的情況的,其實我早就想買頭牲口了,無奈爹娘身子都不方便,只能勉強照顧自己,不好每日再照顧牲口。”晏景和轉頭又對曹小弟說道,“現在有這麽一個機會,既有人幫著養牲口,我不用操心餵養,又能隨時用。我何樂而不為呢?”

“世康小弟,你願意這兩年我要用騾子的時候給我用,你負責餵養‘白耳’,那麽這‘白耳’兩年後就歸你,如何?”

“晏大哥,別說這兩年,你隨時來用都可以,你不但可以使喚‘白耳’,我也供你使喚。”曹小弟大笑著說道。

“傻小弟,你竟然和牲口比。”祝樂在一旁做繡工,聞言譏笑道。

“我樂意!”

冬日裏,陳阿婆的眼睛視物不好,已經不能幫助祝樂做手帕了。

祝樂最近接了一些做小屏風和枕頭的活兒,只要順利,接下來的一個月至少可以賺一兩銀子。相比之前一個月最多三百文,現在的收入可是質的飛躍。祝樂做得小心翼翼,陳阿婆也時常在旁指點。

十二月就到了,祝樂想著多掙些錢,給單薄的大哥做套冬衣。一過年,大哥就該出發去縣城了,在外面,保暖不做好,染上風寒不能上考場,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。

且,他看著大哥身上的衣服也著實舊了,顏色都有些脫落了。

務必保證大哥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拿下“秀才”頭銜!

天氣冷得,祝樂已經不敢在院子裏做繡工了,即使回到房間也很冷。晏景和賣獵物的時候體貼地帶過來兩個泥盆過來,還有碳。

祝樂發現這碳沒有煙,做繡工的時候也不怕熏了屏風。空閑的時候曹氏和陳阿婆過來圍坐在炭火旁取暖,泥盆上有個隔板,上面溫著一罐茶水。喝著茶,銹著花,看外面雪花飄飄,曹氏感嘆這日子真是太舒坦了。

曹氏也不是能閑下來的人,何況家裏還有債務沒有還呢?又琢磨著,還真讓她想到一個掙錢的法子。

騾子,有了騾子可太方便了,連曹氏那麽節儉的人也斥了兩錢銀子的“巨資”,請人做了磨盤,又騰羅了一間屋子做磨坊,將磨盤放在磨坊,磨豆子,做豆腐。豆渣就用來餵騾子,餵魚。原本村子裏只有一家賣豆腐的就很不方便,這下曹氏做起了豆腐生意也能在村裏消耗一部分,有時曹小弟還拿到鄰村或鎮上去賣。

曹小弟喜歡做買賣,天上下刀子也不怕,更不說只是下了小雪。

繼吃魚自由後,祝樂又實現了吃豆腐自由。

而曹氏也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媒婆沒做成,倒是現在和小兒子做起了豆腐生意。

晏景和看著自己一個小小的送牲口舉動,就讓祝家人每天臉上洋溢著喜氣,也不免高興。而祝世蘘每次給晏景和授課也更用心了,邀請晏景和的次數也更頻繁了。

兩廂歡喜。

其實,祝世蘘覺得晏景和是聰明的,學得又快,先生曾誇自己聰慧,能舉一反三;祝世蘘不禁想,若是先生見到晏景和,必然要誇他“舉一反七”了。

祝樂決定最後一次去釣魚,因為河邊冷風冷雪地吹著,穿著單薄的棉衣,即使她披了祝父的蓑衣也很冷,何況,河面上有的地方已開始結冰了。

這一回,除了魚,還有河蚌。

“這可以吃嗎?”祝樂有些不確定的問。

祝父見多識廣,“這是河蚌,肉和鮮美。我在東家那裏看到,可以煮著吃。”撬開了一個河蚌,挖出裏面的肉,“嗐,那是什麽?”

曹小弟躬身仔細看,一個比黃豆大的白色珠子。

“阿爹,這是珍珠吧?”

曹小弟獻寶似的,將珍珠拿去給他大哥看,祝世蘘的房裏點著蠟燭。白色的珍珠很柔和,和漂亮。

“哥,我們這是要發財了嗎?聽說珍珠很貴的!”曹小弟的左眼寫著錢,右眼也寫著錢,還閃閃發光。

祝世蘘沒有去珠寶首飾店的經驗,不知道這珍珠價值幾何。但也見過鎮上的富家娘子頭上的珍珠,比這還大約要大一些。既然平常富戶也能戴,想必也不是十分貴。

祝父也進來,“我看到東家娘子頭上也有這麽一顆,說是一百多文買的。但比這要大一些,這個小的,看能值五十文不?我去看看,其他的河蚌裏還有沒有?”

祝父開了一個最大的河蚌,裏面有三顆白色的珍珠,最大的約兩個黃豆大小,其餘兩個和之前開的差不多。

祝父將珍珠給大兒看,“這三顆珍珠你先收著,年後去縣城的時候帶上應應急。其餘的河蚌我就不看了,放在蓄水池裏養幾年,等再長大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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